好冷啊我在东北割腿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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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佛缘】立地成果(代发)

【佛缘十二时辰】

-16:00-

作者:安安

  

*想要死亡的续缘与心存迷茫的佛者的互相救赎

*文笔很差没有逻辑预警

*相关考据是自己胡编乱造ooc预警

   

   

  我还是想再看一次那场雨。

  纷纷扬扬,横横洒洒。

  然后静静等待着那柄油纸伞在我身边路过。

  伞下传来两个人温柔的笑。

  像是佛音,却又苦涩难耐,让人不愿再听。

   

  夏雨总是匆匆而来。往往午间还是汗流浃背的热。却在午后几刻间之内就汇聚起层层乌云。伴随着声声轰隆。豆大雨点随后而至。阴雨连绵,雷声震天。

  这样的雨滴。本来在打到屋顶时候还是会彰显一下存在感的。可惜这青瓦罗台,如同它存在的古意一般厚重。说是古意,倒不如说是一种凋败的死气。老瓦片悄无声息的将雨水引入了庭院的沟渠之中。再由沟渠汇聚到庭院中荷塘造景之中。

  一双并不细嫩的手轻轻探进绵密的雨中。想去抚摸那荷塘中半开的花骨朵。那是对莲花默默的追寻。却被另一只宽大的手阻拦下来。

  “雨水寒凉。不宜养身。”

  手的主人露出银白的衣角。却是一件僧袍。

  “多谢大师,续缘唐突。”

  虚弱的声音透露出一股浓浓的病气。纤弱的身型披着一件绀蓝外衣,他并没有因为被阻拦而失落。而是看着和僧侣相碰的手指。那小小的指尖一点的触碰。却如同一股生气的注入。让他的面容整个鲜活起来。嘴角泛起一丝笑意。在这暗色天光之中,笑意仿若一束透亮的耀阳。

  当然那僧侣是看不见的。

  僧之目上。是同样绀青的一根发带。昭示着僧侣也是伤极。

  佛眼有疾,医者难愈。

  倒像是一对病鸳鸯。

   

  自从那玉波池干涸,贤人避世之后,武林层层浮浮的暗浪就瞄准了圣莲之子。往日太阳照耀之时,他们生于黑暗不懂何谓温暖,无形无体亦没有灵魂。只感觉那圣莲之光仿佛烈火灼烧万物,只能让他们痛苦尖叫,作鸟兽散。而圣阳退去之后,黑暗席卷,自然是要报复这切肤之痛的。

  莲子就是最好的人选。

  他们倒也不大张旗鼓的来招惹,而是在找到那少年之后,不断的在暗处试探。今日是在少年问诊之时安排杀手潜入其中,一刀生生捅进胸膛。明日是在少年种的草药之上抹上慢性毒素,不出三步,少年吐血倒地。

  一来二去,少年已是伤病难应。

  当然,要问为何不直接选择杀上门去,到底还是忌惮那武林皇帝的威名。其人未死,若卷土重来,自然不是什么好事。

  少年早慧,一颗玲珑心自然早就透彻这些恶徒的意图。他手里有的是逃生的手段,但他却不言不语,不怨不叹。对这些席卷而来的恶意,只有施施然一抹浅笑,神色如同曾经的烈火中的朱雀云丹。

  随着不夜天化为灰烬,彻底步上死途的朱雀云丹。

  古有佛陀割肉喂鹰,今有莲子以身触恶。

  少年正在自我毁灭。

   

   

  那些阴影中的死亡者对他的行为感到惊惧,但因为本身已经浸淫黑暗过久,这样温柔的反抗之后是加剧更激烈的对待,疯狗抢食一般对着他撕咬而至。要把那张温润的面容吞噬殆尽。

  他面对这汹涌而来的恶意。且战且走。仿佛是一种默默的指引。双方来到了那万丈雪原之上,峭壁惊险,仿若天缺,破碎出撕裂天空的裂痕。

  恶者无察,还在步步紧逼素续缘,直到素续缘离坠落的半步之遥。

  忽然,素续缘的嘴角漾起一抹笑。

  那笑容带着解脱之意,带着无休无止的放下,带着前半生的苦难与劳累,发自内心,却又像是一道黑洞一般。释放着阴暗死气。吸引着对面同根同属的恶鬼。如同释放迷幻毒素的罂粟。要带着所有触碰这花的人一起灭亡。

  鬼们伸出了手,仿若痴迷的触碰追赶少年的嘴角。可就在靠近的一瞬间,一道剑光,不,一道佛光淡淡划过。浓的近乎化不开的黑暗竟然直接消逝了一部分。一道圆弧装的真空地带隔绝了恶鬼。撕裂两股黑暗。带来一抹圣光。

  阴暗者惧怕,前进者后退,疯狂者惊惧。

  是佛碟,是度化,是彻底的解脱之力。

  “你怎在此,素还真之子,素续缘。”

  佛者剑尖轻挑,一道泯灭之光直向群魔。把自己的后背毫无怀疑的留给那素续缘。虽然他也看到了那地狱之笑。

  但是佛者选择不问不疑。

  素续缘轻轻捏紧了衣角。他听到了那头衔。礼节与生分不过如此。他微微侧头看着脚边的万丈深渊。神色淡淡没有丝毫变化,仿佛站立之地还是自己的药庐。而语气暗带寂寥。仿佛是落在雪上的叹息。

  “晚辈只是采药经过,未曾想偶遇大师,多谢大师施手。

  佛剑皱眉,采药需要到这高山雪巅之上吗。

  ”此地并无雪莲。”佛碟左右手交换,右手顺其自然的将少年牵引到身边,远离那深不见底的雪渊。

  看到少年从善如流的跟随到自己身边,毫无迟疑,佛者心下快慰,浑身气势一变。脚踏梵字,金光闪烁。碎雪激飞之间,二人已然消失不见。

   

  俗世为业,众生为果。

  佛者从未怀疑过心中之佛

  他知道佛无处不在,垂眸半阖俯瞰众生,心念一动千万劫数。

  “你无法控制心动,自然无法成就真佛。”

  多年前老僧的教诲犹然在耳,虽然他已经是佛教顶峰。无人质疑他对佛的认识。百千佛僧辩,佛碟一点光,无所不往。

  但是他自身清楚知道。就如同那缺了一点的明月。

  远看是圆,实则缺月。

  为了找到破解迷惘之法,让自己的内心宁静。观身自在。他才来到了这片雪域。

  这里只有万丈青白。雪色之间无缺无憾。

  不知岁月,不道人间。冰寒刺骨,最适合调整心绪。不心动,不成劫。坐于高顶,无所不视。

  他端坐许久。如同一尊佛像,只是铺满白雪而已。

  一点雪花落入阖目之上,他鬼使神差的睁开眼。

  一抹绀蓝,如同冰泉冷极。撞上他的雪心久寒。

  他摸摸自己的胸口,长时间的静坐,温度已经消失了。无法温暖来人。

  手边的剑嗡鸣着指向恶意来袭。一道剑光耀眼夺目。

  是了,剑光亦是佛光。佛光所处,解脱温暖。

  眼看那蓝影将要坠落雪顶。他来不及辨认来人是谁,提剑向前。嘴里径直传出一语。

  “你怎在此,素还真之子,素续缘。”

  脱口而出的名字,上面沾染的佛气还是本心呢。

   

  佛者端坐于一块青灰色的大石之上,神色略显尴尬。眼眸大睁。四处端看。眼神不复平日里的端庄。灰色的瞳仁倒映出少年的模样,而他本人却丝毫不察,对身边少年视而不见的样子。

  反而是少年围着他急得团团转,时不时自言自语背起来医书。一只手却强硬的握住僧者的手腕把脉。神色焦急,像是受惊的雪貂,和平时的淡然大相径庭。

  佛剑彼时万谛一灭,群鬼散去的同时。缩地成寸,裹挟着素续缘到了雪山脚下的安全之处。却没想到落地之后,本来能触手可及的蓝衫少年忽而变得遥远,他的眼前,只余一片白茫茫大地,上下环顾,犹如混沌初生。

  “大师,您怎么能在雪地里呆那么久。雪盲症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好转的。

  语气带有谴责之意,僧者却是心中微笑。

  他知道,这并不是什么雪盲,他明明已经看到了那人。又怎么会在下山之后才发作起病症。只是他本在修行,心念妄动,宝体自我惩罚,夺去他视觉而已。

  不过他后悔,他希望素续缘是现在这样生机勃勃的样子,而不是像刚才一般的死寂。

  虽然他现在眼前只有白茫茫一片。但身处森林之中,又何须眼睛,触,闻,尝皆是感受众生之法。只要他想,修行随时可以继续。

  他刚刚努力睁大眼睛,也不过就是想看看少年的表情而已。虽然眼前还是没有任何东西。

  “无妨。”沉稳声音安慰着视而不得的少年,区区磨练,他自然不放在心上。

  在撕裂布匹的声音过后,佛者感受到眼前的黑暗。以及一声细微的叹息。

  ”大师如不弃嫌,请随着续缘前往江南药庐,晚辈身上还有屈前辈所赠瞬移的道具。“

  是了,他们还在雪山脚下的。

  他像刚才的素续缘一般跟着少年站起身,处在少年瞬移道具范围之内。素续缘牵着他的手,他微微用力回握,心下沉重,脑内空白一片。

  既然有逃生之法,为何刚才不用。

   

   

  江南水汽丰润,潮湿扑了满脸,和平日素续缘的柔和气息浑成一体,佛者心下了然,此地才应该是少年所属。而温热之气瞬间升腾,二人从雪山刚刚落地,不免红脸出汗。少年第一次看到佛者肌体明显的红晕,和平时宝相庄严相差甚远,不由得咧嘴一笑,心情也变的爽朗起来。

  原来大师也有如此凡尘气息之时,当初冰麟洞府仿若众天之上降临的先天,也有融于世俗之时。

  素续缘的药庐倒是不隐蔽,他在江南买了小宅,前面看病后面自住,中间的庭院照旧是水生莲塘,只是限于庭院,只有小小的几个花苞。后面的厨房还能隐隐闻到药渣的味道。但佛者何其灵敏,地上曾经用来包扎素续缘胸口一刀的血布,还是散发出丝丝腥气。惹得佛者皱眉。

  景色是素续缘口述,但某些秘密,是佛者自己发现的。

  素续缘没有注意到佛者的变化,继续自顾自介绍起自己的小院落,每一处都是他曾经生活的痕迹,他不免怀念且伤怀。自从他开始遭遇黑暗之后,往日人声喧闹的药庐也渐渐没落起来。他不能等到对方拿伤害民众来逼他就范的那一天。只能一路流浪到雪山。万水千山,独去那山巅一角,只要纵身一跃,解脱尘世,不再辛苦。

  死亡,他想要追寻死亡的脚步,跟上记忆中面容破败的母亲,不再留恋人间。

  至于为何选在雪山死亡,是心内所属,连他自己都不知缘由。

  或许就是为了遇见大师,在死之前治好那双曾经穿越迷蒙望向他的佛眸吧,多次和他人一起遇见佛者,只有当佛者的眼神投射过来的时候,素续缘会感到一种局促却满足的感觉。可若这眼睛的主人再也不能看见,他自然也是不快意的。医者处天下之间,当有好生之德。在踏入永恒的宁静之前,他想再看一次这眼神的光芒。

  素续缘挽起袖子收拾起客房,灰尘扬起,散射在从窗中透入的夕阳之中,衬托出一处安宁。

  ”大师在药庐暂居几日吧,续缘定会治好大师的雪盲。

  佛者耳边传来少年掷地有声的话语,佛者站停在素续缘的身前。遮住一片晚阳。

  “嗯。”

   

  许是怕了佛者之威,曾经汹涌而来的恶者,最近偃旗息鼓起来。

  素续缘打起精神在佛者身边忙前忙后,润物细无声般照料起佛者的生活。相处多了,两个人熟络起来,又都是素淡的性子,反而相处融洽。

  比如素续缘问诊的时候,佛者就在旁边静坐念佛,比如素续缘煮药的时候,佛者就在旁边静坐念佛,比如现在的时候,素续缘在研读医书,佛者就坐在隔着他一尺之地,心念佛经。

  两人相距而坐,茶烟袅袅,彼此不说话,倒也不显得尴尬。

  佛者感觉素续缘为自己眼前敷的药有些过于温热了,引得他主动启言。

  “为何最近较往日要更为嘈杂。”

  ”大师,明日便是重阳了。“

  重阳,这个日子是要登高望远的,阖家团圆幸福的日子,但是这对素续缘是一种奢望。

  重阳,这个日子是曾经困扰素续缘的一天,他的生日,他母亲的受难日,他一切一切的开始,他万事万物的最初。从那一年的重阳,世间便多了一个叫素续缘的人。

  多了一个成长到现在坐在佛者身边的人。

  思及此,佛者心语的中的佛经梵呗忽而停下,他眼前蒙着蓝布,是什么也看不见的,却准确的对着素续缘手捧医书的位置开了口。

  “续缘,附近可有登高之山。”心中的洪钟梵呗突然鸣声大作,鼓动佛者的心脏为之跳动不已。

  ”大师,我们明天也去登高吧。“

  心中佛声如同枝头落雪,瞬间安静下来。

   

  遥知兄弟登高处,遍插茱萸少一人。

  流传最广的诗句中总是有着最淳朴的悲情。

  素续缘破天荒没有背着自己的药篓,而是一身蓝衣简从,素衣青簪。

  他牵着佛者的手,一步一步走上药庐附近的小山,山峰不高,路也不陡。但二人还是默契的手牵手,用帮助盲人先天的幌子享受一点一点的温存。

  佛者心念一动,自从踏上这山,素续缘的状态就明显不对。而他们身后,往日的黑暗却又卷土重来,隔着相当长的一段距离,小心翼翼的跟着他们。

  但是佛碟早就已经在剑匣之中嗡鸣起来了。

  佛者心中盘算着一击必杀,连路上的鸟鸣都仿佛有往生咒的音调。

  ”大师,真的有轮回转世之说吗。“

  轮回,前生受苦,后世饱尝。佛祖在菩提之下悟出的是信佛者的真理,为众生受苦指出了一条解脱,一条明路。

  “轮回不在肉体。精神长存难灭。“

  佛者第一次放松了语气,是如同一个长辈一般谆谆教导的语气。

  他知道素续缘问的不是自己,而是已经逝去的母亲。

  跟在他们的黑暗正在蠢蠢欲动,佛者伟岸的身形在后,以身挡关,将黑暗阻绝,一丝声音也没有出现,只是佛者的背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血痕,他也如往日一般沉默,一声不吭。

  而素续缘在前,牵着佛者一步一步踏上山巅。二人前后并站,面向夕阳,脚下是百丈山渊。佛者撤下眼前的缎带,朦胧与模糊之后,他又一次看见了少年的面容。少年的表情安详,带着一抹清浅而自如的笑意,期盼的光辉坠落在眸子里,万物万事都变的明朗,佛者胸前骤然涌现出一模热流,宝体的禁制突然崩塌。

  佛者知道,他终于治好了自己的眼睛。

  ”那什么时候,我能再见母亲一面呢。”

  “只要你踏入亡者的领域,来到那些黑暗之中,自然会见到你的母亲。”

  这句话是佛者说的,却又像是素续缘话语的延续。

  ”你想的是这样吗,续缘。“

  佛者的诘问一点也不严厉。他身后的佛碟在他的心念之下散发着佛光,形成一个光罩,笼罩在两人周围,黑暗难以接近。

  素续缘突然松开佛者的手,后退一步,站在山崖之边。

  佛者的心骤然收紧。

  ”您要怎么拯救我呢,我想和那些黑暗融为一体,我想不管不顾的走下山崖,走向母亲所在的地方,那才是我该有的归宿,我合该生于重阳,亡于重阳。

  佛者合眼,宝相庄严。

  他转过身,身体直面背后席卷而来的黑暗。哪怕这黑暗将他重重包围,将他吞皮嗜骨,但他不动如山,护着已经走向自亡的素续缘。

  “吾之心。”

  “只要你继续走下去,吾就用心来陪你。”

  素续缘大惊

  佛者从心口涌现出点点佛光。佛者不心动,但佛剑用心而活。此心之力,透彻佛法,宝体晶莹。轮回转世亦不能改,莲子之心苦涩而佛心常热。灭杀世间烦恼丝,往渡极乐无边界。

  在一片辉煌的佛光之后,黑暗化作空中往生的解脱。

  而佛剑突然转身拦腰抱起素续缘,素续缘眼角边还挂着感动的泪珠,佛剑轻吻。两人同坠山崖,风声呼啸,立地正果。

  

后记:

  佛剑分说因为护着素续缘跌落山崖而划伤了眼睛,真的需要当一段时间的盲人了。

  素续缘受过此事,不再寻死,两人重新回到了药庐

  江南烟雨,纸伞之下传来笑声。


FI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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